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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全看老板心情/MHA/轰出

[MHA/轰出]正确曝光3-4

时隔大半年竟然还有人记得这篇,来填一填土OTZ  

DT摄影师和DT模特,社畜和社畜的纯情恋爱故事。

前文:01-02


03.

家门被敲得啪啪响的时候绿谷正在客厅里工作。

轰今天有工作会面,早先时候已经外出了,家里就剩下绿谷一人。他提着拍摄用的道具球棒走到门口,心下决定如果又是推销员上门一定要礼貌地威吓对方一下。

结果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比推销员更可怕的幼驯染爆豪胜己。

“废久就是废久,开门都那么慢,拿着。”

爆豪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便当袋直直伸到绿谷的眼前,绿谷赶紧低着头接过,顺手把手里的球棒给藏在了身后。

 

爆豪没准备跟绿谷客气,这间屋子他来过几次。绿谷一把拖鞋递给他,他就外套一扔径直走了进去。

“小胜来的好早啊……”绿谷留在玄关把爆豪的衣服整理好挂上衣架。

他现在还穿着居家服,房间里则是零乱的摊放着各种杂物,根本没有见人的打算。他本来是趁着轰出门好在家里享受一会儿悠闲快乐的整理时光的,现在计划一下子全部被打乱了。

“不是约好了下午再谈附录book的样图吗……”绿谷低头碎碎念了一句。

“谁让老太婆知道我要来你这里,一早就把我拖起来做伴手礼了。”爆豪指了指便当盒没好气地说。“里面是老子做的牡丹饼,心存感激地吃吧。”

绿谷向来拿他这位暴躁的幼驯染没办法,这会儿赶紧钻进了厨房准备点心和茶水。倒是爆豪自己非常自然地开了客厅边上的冰箱想摸罐冰啤酒出来提提神。虽然当他发现冰箱里只有粉红色的草莓牛奶后更加生气地甩上了冰箱门。

“喂,废久,你几岁了啊还喝草莓牛奶啊!”爆豪朝厨房那儿吼。

厨房里的绿谷肩膀一抖,热水差点撒了一台子。

“啊……那是轰君的,我准备了咖啡,请稍等一下!”绿谷急急忙忙地说着,赶紧端着放着牡丹饼和咖啡杯子的盘子跌跌碰碰地走进客厅,音响里配合工作而放的钢琴曲已经被换成了爆豪的新曲solo,让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爆豪还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大喇喇地靠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手里还拿了绿谷工作台上的一叠相片随便翻动着,看了两眼确认照片上的人现在也没他帅,被他抓在手里当扇子挥。绿谷急得不得了,一手托着盘子,一手赶紧把爆豪手里的相片给抢了回去,小心地放回了桌上。

“你家小狼狗今天出去了?”爆豪用下巴尖朝着照片的方向点点。

“什么小狼狗啊……。”绿谷半跪在地上把茶点布置好,把那叠珍贵的照片赶紧叠好重新放回了桌上。“我家的轰君是正经模特……”

“供住还供吃,还给他拍照,你不是在包养他吗。”爆豪从点心盘里拿起一块牡丹饼放到嘴里。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绿谷汗颜,“再说那时候他还是穷学生,后来他有付我房费,我没要罢了。”绿谷也捧起一块牡丹饼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反正家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买的,小胜你在喝的咖啡也是。”

爆豪立刻放下了杯子。

“那就是你被他包养?”他睨了绿谷一眼,又想了想刚刚照片里那位样貌上只稍逊他一点的人。“不对……这是说你们两个在交往了?”

……

“只是纯洁的同居工作伙伴啊!!!”你们这些帅哥都好烦人啊!

再解释也是越描越乱,绿谷揉了揉有点发麻的膝盖站起身,“电视遥控板在那里,小胜你自己随意吧,让我先把整理工作做完。”


绿谷去流理台仔细地洗干净手,回到主客厅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刚刚被爆豪拿在手里粗暴对待的照片现在被他一张张小心地挂了起来。今天没什么太阳,空气也比较干燥,是适合保养照片的好日子。

麻绳上悬着的很多照片已经有点年头了,如果不定期地进行一些保养,相片很快就会发黄。早期绿谷还不怎么使用单反工作,大部分的照片都是胶片机记录在胶卷上,再由他亲自在darkroom里冲洗出来。

胶片这种东西远不如电子照片那么好控制,后期也很难进行再修改,偶尔还会因为胶片本身的质量和冲洗的过程而产生出不同的问题。但那个时候别说单反相机了,他就连廉价的胶卷使用起来都要斟酌一二。一腔热血的摄影师带着一个同样一腔热血的小模特,那时候他们每拍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地构图很久,然后靠在一块儿一起期待照片洗印出来的效果。

 

绿谷按着时间顺序排列好相片,小心地用刷子拂过每一张照片的表面。尽管现在的他光靠摄影的工作日子就能过的不错,但他还是很珍视那段他们相处的宝贵时光。

那叠相片上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时期的轰。开始那些多是在酒吧里,之后还有在花房,水族馆,爆豪的工作室以及他们两现在居住的家里,总之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们都一起去过。

起先大部分时候都是由他来挑选场景,接着为轰凹好姿势,再举着相机绕着轰,在他的周围寻找角度去拍摄。运气好的时候一瞬间就能成型,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两个都要调整和磨合很久,就算折腾个大半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连闹到夜里支起便携帐篷睡在一块儿等日出的傻事也做过不少。

那时候他对画面的控制远不如现在这么得心应手,早期他一直苦恼于怎么去捕捉那种灵光一闪的画面。他的老师是万里挑一的奇才,相中了他对摄影的热情,把他带在身后教了很久,但他好像一直都学的是个半吊子,再努力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绿谷把那张在海边拍下的照片拿到手里,用指腹拂过画面里向着镜头回眸一笑的轰。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他和轰一起到了临市的小沙滩。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慢慢地下落,整个海面都被照耀地波光粼粼。

轰按照自己的想法脱了鞋,赤着脚走在海边,小水浪时不时冲上他的脚踝再退去。绿谷站在边上认真地观察着镜头里每一项动态的事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画面是漂亮的,场景布置地也很完美,就连模特也是最好的,就算是傻瓜都能拍出一张值得炫耀的照片来。但他在那里看着,就是没有办法按下那记快门。

绿谷还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等待海风吹过轰的衣服下摆扬起的角度,等待海浪打过的波纹最优美的地方,夕阳下沉的光会映照在轰的侧脸上,勾勒出他下巴迷人的弧度。

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最完美的,而他只需要再等待,等待一会儿——

但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轰先回过了头,向他微微扬起笑容。

“绿谷,水好舒服啊。”

他的手指还搭在快门上,轻轻一按,把那一瞬间的心动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就算时间到了现在,他偶尔还是会想起当时的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过去他的老师时常对他说的,「绿谷少年,拍照的时候不用想得太多。理论的知识只要记在脑子里就可以,用镜头代替你的眼睛去看,把心动的那一瞬间记录下来,那就是张好照片。」

心动与否他不知道,绿谷所能确定的是,自己手里的这张的确是张好照片。

 

“没交往你抓着他的照片傻笑干什么。”爆豪翻遍了所有的频道也没有挑中什么值得一看的节目,他烦躁地把遥控器扔在了沙发上走到了绿谷的边上。

绿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爆豪已经三两步凑到他边上一把把他手里的照片给扯了过去。爆豪上上下下观摩了几眼照片,然后迅速扔会绿谷手里。

“太明显了,废久。”爆豪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发酸,“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拍的照片。”

“你有多喜欢他。”

 


04.

“绿谷君可真是位了不起的摄影师啊!这次的成品效果实在是太棒了!”

“嗯。”轰应了一声。

午餐时间,轰和负责他的责编饭田两个人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里享用午餐。

饭田连饭都顾不上吃,从收到绿谷拜托轰带出门的作品集开始,他到现在还在不停翻阅着牛皮纸袋里的照片反反复复地观看,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惊叹。“绿谷君真是天才,布置拍摄后期都是一个人完成,还这么快交稿,有他在我真是太安心了。”

轰点了点头,他一边听着饭田夸奖远处在家工作的绿谷,配合着捞起一勺荞麦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今天的荞麦面也是如此清甜。

“轰君也是,这身黑色毛衣非常适合你,合作方一定会满意的。”饭田扬了扬手中那张轰坐在高脚椅上捧着咖啡杯的照片称赞道。

“是绿谷的功劳。”轰摇了摇头,坦诚地说。

饭田伸出手拍了拍轰的肩膀让他不用自谦,嘴里还在不停地称赞着绿谷作为摄影师多么负责多么优秀,轰也不执著于和他争个对错,只忍不住勾起一个浅笑。饭田作为他们两人共同的朋友和工作伙伴,一直对他们两个关照有加。而他对绿谷的褒奖也是发自真心,这点对于他来说尤其适用。

他两只手捧着饭后甜点的咖啡布蕾,胳膊搁在大理石的台子上。他今天穿着宽松的黑色针织衫,头发打理得蓬松,整体该是一个休闲的造型,此刻因为他正襟危坐的姿势和认真聆听的神色而使得场面变得严肃起来。配合着对面饭田一板一眼的说话方式以及动作,活像是刚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在听老师讲课似的。

轰在听别人夸奖绿谷的时候总是很安静,通过别人言辞间对绿谷的评价,总是可以给他一个新的角度再一次欣赏绿谷的好。他捧着饭后的饮品,安静地看着饭田在那里比划着,跟着在心里勾勒出饭田心中的绿谷的样子。

认真的,敬业的,和他一起工作的话就会感到非常安心,是一位非常值得信赖的工作伙伴。虽然绿谷只是作为独立摄影师活动,近些年的成品早已毫不逊色于那些掌管着一间工作室团队的专家们,他是名副其实的,身上有天赋和努力共同作用着的人。

那不同于轰心里更加生活化的绿谷,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的绿谷总是带着些对日常事务的笨拙,不会烧饭,不会系领带,如果不好好照看他的话,或许能坚持吃上一周的猪排饭便当,是个对于日常生活的要求不太严格的人。但他在布景和构图上细腻到了极致,对于自己的领域会有执着和强硬的时候,刚柔并济,每一个瞬间都令人心动。

是的,轰想,但凡是看过那位站在海岸边提着相机静心等待浪花翻滚起来的瞬间而微微扬起笑脸的人,没有谁不会迷上他的。

那种执着又专注的样子,就算只是远远望去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更不要说被他从镜头那头凝视着,成为他镜头里的唯一了。一旦被他这么注视着的话,就绝对逃不开了。

真想要……让他只看着自己。

 

“不过绿谷君也是时候可以成立一家大一点的事务所了吧?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的话,说到底还是有些忙乱啊。”

“……”

轰的思绪被打断了。

他在捕捉到了那句话中的一刻,霎地抬起头望向饭田,异色的双瞳不可置信般地盯着饭田滔滔不绝动着的嘴。他刚刚好像还在想写什么,现下脑中竟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想要出口反驳饭田的判断。

“上次遇见欧鲁迈特先生的时候,他还向我说起他的徒弟,说是有朝一日再带着他的徒弟两个人出去修行也不错……”

饭田的声音在他脑中自动地转化为没有意义符号,把他的大脑砸的生疼。但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没有办法冷声打断饭田的陈述。即使他的心里早知道有些同行对绿谷的看法,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饭田这里听到这些。

不该是这样的……

轰的嘴巴张张合合地,想要为绿谷,为绿谷和自己说上一两句。

——绿谷并不只是一个人,我就在他的身边啊。

但如果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的话,他才是真的输了。

 

轰沉默着拿搅拌棒把咖啡欧蕾表面的拉花给抹开,棒尖沿着杯壁顺时针把泡沫打散,然后仰头灌下一大口,好让略略苦涩的味道占据此刻焦躁狂乱的心。

“独立摄影师也有独立摄影师的好处,偶尔助理小姐也会过来帮忙,我们现在的状况也还过得去。”轰引导着说。“而且饭田你不是也会来帮忙吗,没问题的。”

“但是助理小姐只是偶尔才会去的程度吧?我只是在想,绿谷君如果想要把事业再做大一点,或许现在就是时候再迈进一步了。”饭田说,“绿谷君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虽然独立工作室也是条路,但绿谷君是能担大任的人啊,不该只拘泥于这小小的空间里。”

轰心知肚明,在外人的眼中,他和绿谷,他们两个这种小作坊式的工作模式是在很难让人信服。杂志社大部分的合作方都会选择让指定模特在摄影棚里由品牌合作的摄影师进行新品拍摄的工作,有专业的小团队会围绕在模特身边进行服务,但是轰的作品却是绿谷一个人包办完成的。早期他们两的这种行为就受到过很多合作方的抵触,但是也有看在欧鲁迈特先生的弟子这种称号上愿意让他们试一试的,结果当然非常成功。

只是,他原以为,靠着绿谷和他两个人的努力,应该早已经能让这些人闭嘴了才对。

但到头来,难道是他自己在一厢情愿吗?

——还是……在掩盖绿谷光芒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在轰还无法思考的片刻,饭田已经先一步把照片收进牛皮纸袋里,扬起手等待服务生小姐前来结账。他从包里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轰。

“这是之前有意想和绿谷君合作的一位摄影师。如果绿谷君还需要其他帮助的话,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源可以推荐给绿谷君,轰君有空也和绿谷君提一提吧。”饭田真诚地说。

“……”

“对了,轰君。”饭田把照片收进了袋子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轰撇过头,“上次和你提过的,文艺片的邀请,你还记得吗?”

“安德瓦先生已经和主编提过好多次了,他想要安排你去排电影。他是名导演,又是你的父亲,资源上你自然不用担心,公司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外形优秀,感情表达也很到位,文艺向的电影真的是个非常适合你的好机会。”

“这种机会非常难得,就算是为了事业为了未来,稍稍考虑一下吧。”饭田拍了拍轰的肩膀,“当然,这只是我作为朋友和同事的建议。轰君也可以问问绿谷君,他一定会给出比我更中肯的建议的。”

“因为之前绿谷君就有和我提过……”

“他希望轰君,可以尝试着去拍电影看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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