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抹茶冻

更新全看老板心情/MHA/轰出

[MHA/轰出]心之所向

非常意识流,充满了自言自语(x

祝我心爱的宝宝生日快乐❤和轰轰一起爱你❤


那肯定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因为下意识的感知到了什么而做出的反射反应。

他回过头看向轰焦冻的左手,突然脑中在想,原来轰的左手看起来和他的右手也就差不多大啊——

 

心之所向

Happy Birthday to Midoriya Izuku


最近绿谷稍稍有些在意轰的事。

他的右手还没好透,到现在还被用绷带牢牢缠着。平日里就算不去刻意去想这件事,随着不经意的动作也会牵起一阵疼,这时候他就无可奈何地得给自己找到其他什么事情好分分心。

水泥司老师说得好,疼痛这种事情肾上腺素分泌过头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但一旦大脑开始冷静下来之后,立马就尝到了苦果,而且一尝就是好一串儿。

心理上不后悔主动去承受疼痛是一回事,身体却能很诚实地在他的脑中反馈出疼痛的信号。止痛药吃多了影响大脑的判断能力,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总是使不得,绿谷只好把那些忍不住关心起哪块儿皮肤又疼起来的思考细胞全部都用在自己右后方的精英同学身上,结果没两回就觉得身体上疼也不疼了,顶多因为想他的时候搞得脑壳有点疼,歪打正着地促成了个不错的疗养方向。

他也不是要刻意地要观察这个坐在他右后方的精英同学的。只是那会儿疼得有点受不了,面上还得保持着我很好的样子给同窗好友看免得让人担心,在相泽老师的小课堂上恨不得立地倒下打两个滚。窗外的白云飘成欧鲁迈特的形状也带不了更多的慰藉给他,他脑中闪现过一大堆有的没的的问题好让自己在相泽老师转过头的片刻分开一点心思。

欧鲁迈特先生受伤的时候也这么疼吗?

我还是让欧鲁迈特先生失望了吗?

虽然是自己选的道路,还真是好疼啊,做英雄果然就是这样吗?不停战斗不停受伤,真的好疼啊。

我做的事情真得是有意义的吗?

那时候如果没有那么拼命的话,现在一定会好上很多吧?

真的好疼,轰君下手真狠……

算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么……轰君……也会疼吗?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瞥向心中想到的人,结果一眼就看出了花。右后侧的轰正在听课,坐在小板凳上的身体微微前倾,脸颊撑在支起的左手上,头一点一点地看着黑板,一幅努力坚持着不要睡觉的样子。绿谷看不到他被左手遮着的侧脸,但好像能在脑中想象出轰那幅睡眼惺忪的样子。

被相泽老师抓到该罚站了呢,轰君。绿谷悄悄给心里的轰君捎了个信。

他在心里想,这世界上除了他,大概谁都想象不出眼前那只托着柔软面颊的左手,可以释放出那种炙热的足以叫人融化的热量。就算是在画面里反反复复地去看上几百遍,有些事情没有切身体会,永远都不会理解。就像现在他隔着些许距离去看这个平凡的累得打瞌睡虫的男子高中生的时候,也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好像隔着一层玻璃在看外面的世界一样,真想要去亲手触碰一下来确认真伪。

因为眼前的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好像书本里随便翻过去的一页。绿谷心下忍不住,稍稍地多看了轰两眼。

然后理所当然地,他被转回头叫人起来回答的相泽给点了名字,罚站了五分钟。

 

偷看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等到再一次因为疼的有点受不了回过头的时候,绿谷已经能非常娴熟地控制好自己回头的角度和停留的时间了。

他本来就是以观察和记录见长的宅男,分析银幕上的英雄都能十拿九稳,更不要提教室里坐在自己后方毫无防备的预备役英雄了。他现在闭着眼都能把对方的左手在笔记本上画个十有八九的。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有无限的专业态度和热情的心的绿谷同学,在每一次短暂的视线停留中都能在脑中构建出一个不同的轰的平面,然后把那些画面交叠整合在一起,慢慢地变成脑中越来越厚的轰同学。

他总觉得这和对方一上来就向他把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给他有所关系。在这个班上所有人对他来说都还是模模糊糊的线条和资料集合的时候,对方已经擅自地为绿谷心中的轰的名字下补充了各种各样的渠道信息,在绿谷的脑子里变得越来越丰满。就算绿谷不愿意,大脑的本能还是会网罗更多更多有关于轰的信息,在他还不确定真正的轰的时候,大脑已经能预先地对对方的行为有一定的预判性,好让自己对上轰的时候更有把握一些。

绿谷自己也知道这习惯听上去总好像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就回过头偷偷地看一眼轰,他的大脑马上就能收到令人安心的信号,让他能够迅速地忘记疼痛,转而去思考更多的轰的信息。

对方好像总是一幅很平静的样子。少了充满攻击性的报复心之后,他的周身蔓延起一种安静又祥和的天然的气息,要绿谷说的话,大概就是一种和平的感觉,可以让他暂时沉浸在里面,忘记伤口带来的疼痛。

明明前不久的时候还是咄咄逼人又气势汹汹的,绿谷想。但果然,还是现在这样好像是午后的阳光里睡不醒的猫咪般的轰要更令人向往一些。

是的,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观察早已经不局限于对方那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左手,转而到了对方那张不设防的侧脸上和从他那里传来的那种温和缓慢的气息之中。

 

绿谷后来想,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其实就跟售后服务差不多。而且还是那种强买强卖以后强行追加的特别服务,和通常意义上的金融villain的差别只在他没有强行收费而已。

不对,按着自己这个浑身是伤的样子,说不定我这个从头到尾还是个倒贴服务。他有些绝望的想,还好自己没有去读经营科。

毕竟正常人谁会为了一个写满了设定的纸片形象连命都不要地豁出去呢?他们充其量只是同班同学,小组活动的时候临时组队一场,谈话不超过一张A4纸,别谈什么有多了解这个人,轰焦冻的印象在他的脑中更多折射出的还是安德瓦的样子,谁让英雄一番赏的B赏总是轰家的老头子的形象呢。他还有半笔记本的安德瓦分析,但轰焦冻,绿谷对他的认知几乎全部都是他倾倒给自己的。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欧鲁迈特的话,他说不定这辈子都只能在电视荧幕上见到对方,在心里偷偷说一句,真帅啊,然后默默地走开。

是啊,明明是那么疏远的,脆弱的,片面的关系。那天却当着别人父亲的面,大声地说出了,就算个性相似,我并不是欧鲁迈特先生。而理所当然地,轰同学他也,并不是安德瓦先生。

活像自己才是对方爸爸一样。

明明是那么局限的,短暂的片刻。却因为在那个过道间单方面的谈话后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用着不知由来的自信,振振有词地反驳着高他两个头的NO.2英雄。

并且随后还在那个百分之九十确定自己没有什么胜算之类的时候,不要命地煽动着本来就强他一只手的人再使用出另外一只手的力量。

那个短暂的交锋,他忘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忘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觉得,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扒拉着悬崖璧,你明知道那个无底的深渊里说不定还有什么在拉扯着他,你单薄的拳头甚至可能会被他一起拉入黑暗的洞里。

但你还是做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一定是……

——因为感觉到了那种请求,所以我就拼命的去做了。

说完他自己都后悔了。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不讲逻辑,只谈感情,冲动地根本和爱思考的头脑派扯不上边的行动。连个像样的合情合理的因果都不好编,只好干巴巴地自我陈述,因为我觉得,他在向我求救。

这一切说不定是臆想,为着这么儿戏的理由,把命都搭进去了,事后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理清其中的为什么。

欧鲁迈特先生评论说,因为绿谷你是天生的英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行动了,虽然很不提倡,但是很多英雄都跟你一样,所以你可以为自己骄傲。

他想,这真是不敢当。因为现在我的身体就比我的大脑更早的后悔了。疼得大喊欧鲁迈特都不显灵的时候,他的身体分明叫着,如果当时我没有说出那些话就好了。

不去在意轰的话说不定还能赢,对付只用一半能力的轰,说不定手指都能少断掉两三根。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还没有打赢他的话,现在就连心理上也一定也会跟着他的身体一样一起后悔吧。

最起码,现在他的大脑还能靠着轰那张平静又温和的侧脸告诉自己的身体,过去了过去了再忍忍再忍忍,你看,小帅哥现在好着呢。

 

在轰还是他心里写满了设定的纸片人的时候,绿谷偶尔也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接触有限,很难通过手头的资料去把脑内的轰模拟地更加真实一些,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盯着他瞎捉摸一阵把他压在墙边一幅你欠我钱的轰,以及现在依旧时不时瞧着他瞎捉摸但是浑身都是一幅我欠你钱的轰。

不过对方那种观察技巧就完全是门外汉的水平了。绿谷不回头都能感觉到视线,心想不专业的就是不专业,这看两眼的动静都能大到周围的人齐齐察觉到,下了课还有丽日悄悄在他耳边说轰君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上课可劲儿朝你那儿看。绿谷想,可不是吗,轰的侦查成绩肯定是F,可能以后还得我去拉他一把。但是横竖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干脆当这件事不存在。

两种样子的轰绿谷都瞧见过,接触过。有时他自己也忍不住在想,到底哪边的轰才是真实的。这是他最近的新研究方向。

他早已经不满足于观察对方的左手右手颧骨高低和漂亮的眼睛,他在思考轰焦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战斗伙伴的话绝对无话可说,冰和火的能力加在一起堪称无敌,绿谷在脑中模拟出了共同作战计划ABC好为以后课上的小队活动参考使用,甚至根据轰的个性还在脑中顺带模拟了轰的能力分析提升报告DEF作为附加项目作为未来对方的生日礼物。

但其他方面,绿谷对对方的了解依旧匮乏得一塌糊涂。毕竟他们不是一起上下学的朋友,也不是童年玩伴,甚至现在他们两个的对方加起来还是没有超过A4纸的正反面,里面还有一半全是你用力啊,我不干,我偏要你用力,我用力了你别后悔之类的单方挑衅。

所以那个时候,那道降落在漆黑狭窄的小巷道前炫目的光,隔断了villain朝向他的一记重击的那一刻,他甚至在脑中联想到了上鸣同学的电光或者是小胜掌心燃起的硝酸甘油爆炸物或者其他哪个他根本不认识的职业英雄,也没有想过会是轰出现在那里。

他眨了眨眼,用自己的眼睛代替自己的预判去确认,是轰挡在他的面前,专心地面对着此刻他们共同的敌人。

——因为你绝不会随便就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想,那应该就是你想说“我遇到危机了,请快点叫人来帮忙”的意思吧。

完完全全地,被说中了……

啊啊,说不定对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观察上的生手,只是因为有着百分之百被发现也不要紧的自信,所以动作大胆又粗糙的高手也说不一定。

但是绿谷想,如果这次活下来了的话,他好像可以更懂轰一点了。

所以活下去吧,活下去吧,拼命战斗吧。去思考,去想象,只要活下去的话,一切总会有答案的。

如果一起活下来了,下一次的话,有不懂的事情,直接开口问轰不就好了吗?

 

他了解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喜欢的书籍,喜欢的运动,想要看的电影,想要尝试的游戏,有的没的,总之情报多到够他填满一本名为“为了了解轰焦冻而做的分析笔记No.1”。

但他还是不太懂轰。对方总是出现在每一个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在绿谷心里想着“要是这时候轰君在的话就好了”的地方适时的出现,甚至有时候绿谷想着“要是这个时候轰君不要在就好了。”的时候他也一并出现,贴心地提供各种实用帮助。绿谷甚至在想,说不定其实自己脑内有个呼唤轰焦冻降临的咒文,只要想到就会在轰的面前激活一个传送门,把对方带到每一个他想要看到对方的地方。

那种事情有可能吗?绿谷又偷偷看了一眼轰,在手伤已经好了的第一百零一天,他的坏习惯却没有因此戒掉,但凡思绪混乱判断不清,他就偷偷拿对方当安慰剂。轰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看着好像是书里的冷酷王子,但绿谷硬是知道对方现在在发呆,可能还在给天上的云捏花样,连带着绿谷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轰正在捏什么样子的云。欧鲁迈特先生吗?安德瓦先生吗?还是小绵羊什么的吗?

生死与共的须臾还想好了等洗干净汗水和血水就好好问清楚的。结果回归了平淡的日常后又不自主地胆怯了起来。

是因为他们总是隔着这么一小段距离吗?他们总是在努力伸出手也勾不到,一定要有一个人上前一步的距离的两端,如果谁也不上前的话,他们就只能永远停在原地,隔着一层玻璃一样地看着彼此。

要是能靠得再近一些去看就好了。

还不是时候,再搜集多一点的情报,再了解他多一点,等到能够准确地猜到他会说,再去发问……

再鲁莽一次怎么样?

不可以,已经这样横冲直撞过好几次了,如果,如果这一次——

但是每一次不都成功了吗?所以这一次,一定也——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是不一样的。

因为那么久以来,我都有听到的,我有听到他在呼唤我过去的声音。

很响,很响,响到我头都要炸裂开来,不去看看就绝对不行的那种地步,所以我一定要去。

但是这一次,只是我想知道而已——

不是被需要的,被渴望的声音。

而是我在需要,我在渴望他——

不止是看着他就够了。他还渴望着触碰到对方,揉捏到对方,用他所有能感知到对方的方式去了解他,去理解他。

嘈杂的,凌乱的心音。那些……全部都是……

——我的声音。

 

“绿谷?”

那个本该是看着窗外的人看向了他,把他引以为豪的暗中观察牢牢捕获。

“你最近好像一直在避开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不是的,轰君。做了错事的人是我才对。

“可以,告诉我吗——”

因为我不想让你困扰。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和处理这样的感情。

 

如果我在意一个人的双手,在意他的眼眉,在意他现在的心情,在意他所有的一切,在意得不得了,无论如何都推理不出答案,那该怎么办——

轰君,我的心,好像早就不属我自己的了。

从我为了他豁出去一切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好像注定有一半分给了他。因为我是个糟糕的推销员,所以我得延长我的售后服务好久好久,久到我终于安心,我所做的是正确的,我的决策没有出错,我想要看到他总是安心的笑脸。

那么我……到底……

 

我想,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吧。轰走上前一步。

——就和我一样。

 

-end

 


评论(1)
热度(131)

© 焦糖抹茶冻 | Powered by LOFTER